中兽医系列讲座第十四讲——家畜尿淋的辨证施治

尹华江

（四川省兴文县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  四川宜宾  644400）

　　尿淋，又称淋证，是小便频数短涩，滴沥刺痛，排尿欲出未尽，小腹拘急，尿道不利，尿液淋漓而下之证。以排尿困难，尿液淋漓或有疼痛为主证，各种家畜均可发生，但临床上以牛发病居多。根据病因、病机和临证表现分为气淋、热淋、砂石淋、膏淋和血淋五种，故又合称“五淋”。二十年来，笔者共收治了各型尿淋患畜153例，治愈139例，治愈率90.8%，有效9例，有效率96.7%，现将临证各型分述如下：

1 病因与病机

本病的发生多由于气虚而肾气不固；或邪热、湿热内侵膀胱，灼烁尿液；或由于肾虚败精流注等引起。

1.1 气虚

多见于老弱瘦畜，于过度劳役以后或因伤精过度，营养不足，或大汗淋漓，耗气伤津，津液亏耗，致使元气损伤，肾气虚衰，肾不纳气，气虚而影响膀胱气化，致膀胱蒸腾气化行水功能减弱，不能贮纳尿液，遂发尿液淋漓不禁。《牛经大全》指出：“胞虚似冷淋，胃水便侵身，其中多受涩，滴滴病加深……。”

1.2 湿热内侵膀胱

多因湿热内侵，使脾不能运化水湿，水不能流注膀胱，由于膀胱为津液之府，津液不足，则膀胱湿热郁蒸，津液排出困难，致使排尿淋漓、疼痛之证。《活兽慈舟》认为：“若肾热不治，或至膀胱热邪火攻，多变淋证……总之，淋证多属热火风毒等证所致。”有研究认为，饲喂高磷低钙的日粮对尿石病具有重大意义，尿中磷含量增多与结晶作用有密切关系，同时限制饮水可使病情加重。若少喂三分之二饮水，经久即可形成尿石，导致尿闭。

1.3 肾虚败精流注

多因过劳或湿热伤肾，致肾气不足，不能摄纳精液而流注；或由于老弱瘦畜，过度劳伤；或饲养管理不良，空肠过饮浊水，致使尿液混浊，状如米浆，或脂腻如膏状。《活兽慈舟》认为：“此由欲火奔腾，交泰失精，陡忽精住，或时现精成砂石片者，此证难疗，久则必成肾虚。便淋虚者，精多滑白。 ”

1.4 邪热内侵

热伤心血，心热而下移小肠，致使尿血，加之热积膀胱，遂发尿液排出困难，疼痛，尿液淋漓之证。

1.5 内因

如久病失养，气血亏虚等均可发生本病。

2 症状与辨证

本证以排尿困难，尿液淋漓，或有疼痛等为主证。可分为气淋、热淋、砂石淋、膏淋和血淋五种证型。

2.1 气淋

初期，小便淋漓，行动不便，尿色清淡，大便失禁，饮食欲减少，或有垂萎不收，喘息细微，唇燥舌暗且无光泽，舌质绵软，脉象虚软难取。属于里虚证。病位在肾经和膀胱经。

2.2 热淋

患畜小便淋漓不畅，尿量少、频数，尿色黄红，排尿时拱腰努责，状甚痛苦，口色红，口津黏稠，脉滑数。属里实湿热证，病位在膀胱经。

2.3 砂石淋

轻者，常做排尿姿势，尿时淋漓，尿色无明显变化，尿液中常有砂粉混杂排出，尿后痛苦减轻，排尿时间较长，且用力努责。继则痛苦不安，尿液混浊，黏稠，在阴毛上有灰白色的结石附着，包皮红肿疼痛，尿液浑浊，静置沉淀后迅速出现大量白色沉渣，尿比重升高，且呈碱性反应，显微镜检查可见三角形斜方结晶、脱离上皮和少量的红细胞，重则形成结石尿闭，则预后不良。属于里实证。病位在肾经、膀胱经或公畜阴茎。

2.4 膏淋

患畜精神不振，水草迟细，毛焦膁吊，食欲减退，尿液白浊，色如米汤，或有滑腻之物如膏状，色灰黄或灰白，排尿不畅，痛苦，口色淡白，脉象细数。此为肾阴已虚，湿热留恋所致的膀胱湿热证。若缠绵日久，或延误失治不愈，排尿无痛苦，甚者排尿失禁，日渐消瘦，口色白黄，脉象沉迟而细，是肾虚不能制约脂液而下流，属于里虚寒证。病位在肾经和膀胱经。

2.5 血淋

体况消瘦，毛焦膁吊，头低耳耷，水草迟细，尿中混有血液或紫血块，排尿淋漓，疼痛，脉滑，舌红，重则舌苔薄黄。初期，属于里热证；后期，属于里虚证。病位在心、小肠经以及膀胱与尿道。

3 主证与要点

以排尿困难，尿液淋漓，或有疼痛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临床上应结合病因、病情和病性以分辨属于何种证型。尿淋各型主证分辨如下：

3.1 气淋

以腰胯无力，行动不便，小便淋漓不禁，唇燥舌暗而无光泽，脉虚软难取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

3.2 热淋

以小便淋漓不畅，尿量少、频数，排尿时拱腰努责、状甚痛苦，口色红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

3.2 砂石淋

以频频排尿，尿液淋漓混浊，疼痛，尿液中常混有砂粉或结石，尿后疼痛减轻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

3.3 膏淋

以尿液白浊，色白如米汤，或滑腻如膏状，口色白黄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早期脉象细数，排尿不畅有痛苦为膀胱湿热膏淋。后期脉象沉迟而细，排尿无痛苦，甚者排尿失禁，日渐消瘦为肾虚里寒膏淋。

3.5  血淋

以排尿淋漓，疼痛，尿中混有血液或紫血块，脉滑，舌红等主证为临床辨证依据。

4 治则与方药

4.1 治疗原则

以清利水道为总治则。气淋以补气暖肾、调气利水为主；热淋以清热降火、利湿通淋为主；砂石淋以清热利湿、化石通淋为为主；膏淋以暖肾祛寒，燥湿利水为主；血淋以清热利水，滋阴止血为主。

• 遣方用药：

4.2.1  气淋 方选《活兽慈舟》中的“补肾散”。药用：当归45 g，川芎30 g，黄芪60 g，骨碎补45 g，麦冬45 g，石菖蒲25 g，胡桃45 g，破故纸45 g，茜草30 g，泽泻45 g，木通45 g，酸枣仁30 g，狗脊60 g，牛膝30 g，续断60 g，枸杞子30 g，巴戟天45 g。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方解：巴戟天、破故纸、骨碎补、狗脊补肾阳、壮肾气、益虚损为主药；当归、川芎、黄芪、胡桃、续断、茜草、牛膝补气养血、行气止痛、益虚损为辅药；酸枣仁、枸杞子、麦冬、石菖蒲宁心安神、滋阴敛汗、开窍理脾为佐药；木通、泽泻渗湿利水为使药。

气虚尿淋亦可选用《脾胃论》中的“补中益气汤”（黄芪90 g，炙甘草45 g，人参或党参50 g，白术50 g，当归50 g，陈皮30 g，升麻30 g，柴胡30 g）加沉香45 g，石苇50 g，冬葵子35 g，王不留行35 g。

4.2.2  热淋 选用《和剂局方》中的“八正散”。药用：木通30 g，瞿麦30 g，车前子30 g，萹蓄30 g，滑石30 g，甘草30 g，大黄30 g，山栀子30 g。用法：为末，灯芯草煎汤冲调，候温灌服。

方解：木通、瞿麦、车前子、萹蓄、滑石利水通淋、清热利湿为主辅药；山栀子泻三焦实火，大黄泄热降火为佐药；灯芯草导热下行，甘草调和诸药为使药。

4.2.3  砂、石淋  方选《牛经大全》中的“滑石散”。药用：滑石60 g ，木通60 g，续随子45 g，桂心30 g，厚朴30 g，白豆蔻30 g，白术45 g，黄芩45 g，黑牵牛30 g。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方解：滑石、木通除湿、行水、通淋为主药；桂心、厚朴、白豆蔻、白术补中益气、温中散寒、理气为辅药；续随子、黑牵牛通畅逐水为佐药；黄芩监制诸药之温热，清热除湿为使药。

砂石淋还可选用《和剂局方》的“八正散”（同上）加金钱草100 g，海金沙50 g，石苇40 g，鸡内金50 g。

4.2.4  膏淋 肾虚里寒膏淋，方选《中兽医诊疗经验第二集》中的“茴香散”。药用：盐茴香18 g，葫芦巴15 g，炒杜仲12 g，巴戟天15 g，补骨脂15 g，官桂15 g，生二丑30 g，吴茱萸12 g，苍术25 g，柴胡15 g，甘草10 g。用法：共为细末，开水冲调，候温灌服。

方解：茴香、葫芦巴、补骨脂、官桂补命门相火，治肾寒湿浊为主药；巴戟天、杜仲、苍术、吴茱萸、生二丑暖肾、补命门火、燥湿、逐水为辅药；柴胡疏肝解郁为佐药；甘草温中补虚为使药。

膀胱湿热膏淋，方选《医学心悟》“萆薢分清饮”。药用：川萆薢45 g ，黄柏(炒褐色)90 g，石菖蒲80 g，茯苓45 g， 白术45 g ，莲子心30 g ，丹参45 g，车前子50 g。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4.2.5  血淋 方选《孙良臣诊疗经验》“八正散”。药用：大黄60 g，黄芩60 g，山栀子60 g，滑石90 g，萹蓄60 g，瞿麦60 g，海金沙60 g，通大海30 g，茯苓60 g，甘草30 g，灯芯草60 g，木通30 g。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方解：萹蓄、瞿麦降火通淋为主药；木通、滑石、海金沙、通大海、茯苓清利湿热、利水道为辅药；大黄、黄芩、山栀子泻火除湿、清血热为佐药；甘草、灯芯草解毒、导带下行为使药。

亦可用《和剂局方》“八正散”（同上）加当归50 g，生地45 g，小蓟50 g，蒲黄50 g，藕节60 g，白茅根60 g，淡竹叶50 g。

4.2.6  热伤尿血 方选《元亨疗马集》“秦艽散”。药用：秦艽60 g，蒲黄45 g，瞿麦45 g，当归45 g，黄芩60 g，甘草15 g，红花15 g，大黄30 g，栀子30 g，白芍30 g，车前子60 g，天花粉45 g，青竹叶适量为引。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方解：秦艽、瞿麦、车前子清热、利湿、止尿血为主药；栀子、黄芩、大黄、天花粉清热燥湿、降火滋阴、泻血热为辅药；当归、红花、白芍、蒲黄养血调血、引血归经以止尿血为佐药；青竹叶、甘草清热解毒、调和诸药为使药。

4.2.7  气虚尿闭 用益气五苓散。药用：党参80 g，黄芪80 g，白术80 g，猪苓60 g，炙甘草45 g，泽泻60 g，茯苓60 g，肉桂45 g，郁金60 g，莪术60 g。兼湿热者，加黄柏、黄芩各60 g；兼见血淋者，加黄连30 g，马鞭草、茜草炭、白芨炭各60 g。用法：煎水，候温灌服。

方解：党参、黄芪、白术、炙甘草补元气、健脾运湿为主药；茯苓、猪苓、泽泻渗湿利水、助脾通淋为辅药；郁金、莪术散瘀消肿、理气驱滞为使药；肉桂壮阳补火、开阖膀胱为使药。

5 案例与分析

5.1  案例一

2006年4月26日，九丝城镇官田村五组袁某饲养的一头6岁公水牛求诊。主诉：由于本组养牛户少，该牛除外出配种外，其余时间大多在犁田、耕地，比较劳累，加之借来借去饲草喂料饥饱不均，牛营养较差，曾在耕作时出现过淋漓排尿，休息后减轻，一直未引起重视，直到半月前该牛时现尿液淋漓，拱背努责，轮换蹬蹄，才请当地兽医治疗10 d未见好转，故而求诊。证见病牛精神沉郁，体质瘦削，尾及后腿皮毛被尿液湿润，牵遛运动则见腰胯、后肢软弱无力，行走缓慢，鼻汗不成珠，食欲、反刍减少，大便溏泻，尿液淋漓，口色淡白挟黄，脉沉细无力。此乃营养不足，劳役过度，劳伤心血，耗气伤津，肾不纳气，膀胱气化无力，开阖失司而尿液淋漓。配种过度则肾精亏耗，精血不足而腰胯无力，行走缓慢。属里虚寒证之气虚尿淋。治宜补气暖肾、调气利水。方选补肾散加减。药用：当归75 g，川芎60 g，黄芪100 g，骨碎补、破故纸、茯苓、泽泻、五味子、菟丝子、狗脊、续断、枸杞子、巴戟天各60 g，麦冬、石菖蒲、牛膝各50 g，炙甘草45 g。煎水，候温灌服，3次∕d，1剂∕2 d，连服2剂。嘱其加强饲养管理，补给营养易消化的草料，适当补充精料，保持圈舍清洁、干燥、卫生。5月2日复诊，精神、食欲、反刍明显好转，尿淋症状减轻，拱背蹬蹄现象消失，大便较前稍干，鼻汗已成珠，脉象较为有力。遂将上方调整为：当归80 g，川芎60 g，黄芪120 g，白术、杜仲、破故纸、肉桂、茯苓、泽泻、五味子、菟丝子、巴戟天、续断、狗脊各60 g，牛膝50 g，枸杞子80 g，炙甘草45 g。煎水内服，3次∕d，1剂∕2 d，继服2剂。5月7日随访，诸症消除，已痊愈。

5.2  案例二

1998年7月29日，九丝城镇新兴村三组李某因一头4岁公黄牛排尿困难求诊。主诉：该牛为两户人合养的转转牛，由于本组每年夏秋干旱季节严重缺水，人畜饮水须到三公里外的簸峡大河去挑，在忙时只能用洗菜、洗衣服后的污水喂牛，并经常在农忙时用麦麸作为精料调水饲喂，半年前就发觉该牛排尿不畅，未予治疗，直到两月前，病牛排尿疼痛加剧，淋漓不尽，尿液中常有砂粉混杂排出，尿后痛苦减轻，方知病情严重，遂请医治疗10 d未见好转，又换另一兽医治疗一周，仍未见效，故而求诊。证见患牛体况中等，精神食欲较差，耳鼻角温微热，口色稍红，口津黏腻，排尿时痛苦不安，尿液混浊，经查排出的尿液有灰白色的小结石沉着，排尿后患牛表现安静，包皮红肿，触摸敏感。此乃患牛饲养管理不良，湿热内侵，下注膀胱，饮水不足或饮水污浊，津液化生不足，膀胱湿热郁蒸致使尿液浑浊浓稠，加之患牛长期过量采食含高磷低钙的精料麦麸，促使结石形成。属于里实证之砂石淋。治宜清热利湿、化石通淋。方选八正散加味。药用：木通、瞿麦、萹蓄、黄芩各60 g，滑石80 g，大黄50 g，山栀子、黄柏各60 g，车前子50 g，金钱草150 g，海金沙80 g，石苇60 g，鸡内金50 g，鱼腥草80 g，灯芯草80 g，甘草50 g。煎水，候温灌服，3次∕d，1剂∕2 d，连服2剂。8月3日复诊，病牛精神、食欲明显好转，排尿次数减少，疼痛减轻，其余症状大减。仍用上方去黄芩、大黄，加苍术、陈皮各60 g，再服2剂。8月7日再诊，病牛症状基本消失，畜主称患牛几日来排出许多结石。为巩固疗效，嘱咐畜主仍用二次处方再服1剂，加强饲养管理，半月后随访，痊愈。

5.3  案例三

2008年5月13日，九丝城镇新民村一组陈某，因一头5岁荣昌母猪排尿不畅求诊。主诉：该母猪产子很好，但由于自己改建房屋，拆除了原有圈舍，半年前将母猪拴系在一茅草棚内喂养，由于漏雨，圈内潮湿闷热，环境污浊，母猪曾病过两次，找人打针后食欲恢复，但精神大不如前，二月前产子12头，排尿一直淋漓不尽，经治疗未见好转，故而求诊。证见患猪精神沉郁，食欲不振，排尿不畅，尿液白浊，状如浓稠米汤，尿时痛苦呻吟，触诊股内动脉，脉象细数。此因患猪年老体弱，长期高产耗气伤津，茅棚漏雨致使圈舍潮湿闷热，湿热伤肾，肾气不足，不能摄纳精液而流注；畜主疏于管理，患猪饮水污浊，致使尿液浓稠，状如米浆。证属肾阴虚损，湿热留恋所致的膀胱湿热证。治宜清化湿热、通利膀胱。方选萆薢分清饮。药用：川萆薢45 g，炒黄柏、石菖蒲各50 g，茯苓40 g，白术45 g，莲子心35 g，丹参40 g，车前子30 g，肉桂20 g，枸杞50 g，山茱萸40 g，泽泻30 g，甘草25 g。煎水，候温灌服，3次∕d，1剂∕2 d，连服2剂。5月17日复诊，病猪精神、食欲好转，排尿次数减少，疼痛症状减轻，尿色稍转清淡，但仍为白色。遂将以上处方调整为：川萆薢45 g，炒黄柏、石菖蒲各50 g，茯苓40 g，白术45 g，莲子心35 g，丹参40 g，鱼腥草、忍冬藤各60 g，车前子30 g，泽泻30 g，甘草25 g。继服2剂，一周后随访，排尿次数、尿色转正常，其余症状消失，已痊愈。

5.4  案例四

2013年6月21日，珙县石碑乡红沙村三组罗某，因一头4岁母马尿血求诊。主诉：因家庭经济困难，自己养马1头在云南威信县帮人驮运木料，生意不错，因而很少休息，天热走急了就让马在溪沟里喝水，路边补料，继续干活。一月前该马常做排尿动作，尿液淋漓，尿中混有血丝，经当地兽医打针、灌药未见好转，日渐消瘦，遂只好将其运回。证见患马精神沉郁，体质瘦削，食欲不振，排尿时尿中混有紫黑色血块，尿液淋漓，有疼痛症状，舌色红，脉细滑。此乃患马暑热炎天，往来驮运木料奔走过劳，邪热内侵，骤饮凉水，热闭于内，热伤心血，心热下移小肠，热熏脉络而致尿血；热积膀胱，开阖失调而尿液排出困难，故有疼痛，尿液淋漓之状。属里热尿血证。治宜清热利水，滋阴止血。方选秦艽散加减。药用：秦艽60 g，蒲黄炭、瞿麦、当归、小蓟各50 g，生地、天花粉各45 g，黄芩、藕节炭、白茅根炭、白芨炭、车前子各50 g，大黄、栀子、白芍各40 g，甘草35 g，青竹叶适量为引。煎水，候温灌服，3次∕d，1剂∕2 d，连服2剂。6月25日复诊，精神食欲明显好转，排尿痛苦显著减轻，尿中未见血块。为巩固疗效，仍用上方继续服药2剂。一周后随访，诸症消失，已痊愈。

5.5  案例五

2004年8月13日，文印乡红旗村二组闫某，因一头2岁约克种公猪排尿困难求诊。主诉：自己养有长白、约克 种公猪各一头，专门赶猪外出配种，因这头约克公猪配种受孕率高，又采用自然交配，经常东奔西跑接应不暇，有时配种后公猪走热了，就赖在路边溪沟里滚水歇息。几天前发现公猪排尿不畅，拱背蹬腰，故而求诊。证见患猪小便频数，淋漓难下，尿色红黄如浓茶，尿量少，排尿时拱腰努责做痛苦状，眼结膜潮红，大便干结，脉滑数。此乃患猪配种后奔走受热，又于路边滚卧浊水，湿热内侵，下注膀胱，膀胱为津液之府，湿热郁结，蒸腾津液，尿液浓稠而排出困难，淋漓难下，故现疼痛之状。属里实湿热证。治宜清热降火、利湿通淋。方选八正散加味。药用：木通45 g，瞿麦、车前子各40 g，萹蓄45 g，滑石60 g，黄芩、黄柏各40 g，鲜忍冬藤、鲜鱼腥草各60 g，大黄30 g，山栀子45 g，灯芯草50 g，甘草30 g。煎水，候温灌服，3次∕d，1剂∕2 d，连服2剂。8月17日复诊，患猪除尿液颜色稍黄外，其余诸症消失。为巩固疗效，仍用上方加服1剂，8月20日随访，已痊愈。

6 预防与护理

应将患畜置于清洁、干燥、通风透气良好，并利于防暑降温和防寒保暖的圈舍中，喂给营养丰富的饲料和洁净的饮水，病期停止使役。平时应给予充足饮水，严防因饮水不足导致尿石形成。同时饲料调配应注意磷钙比例，若能保持0.45∶1.04的比例，则不易出现尿石病。若出现高磷低钙（0.65∶0.18）时，则数天即可形成尿石。预防的关键在于保持合理使役，劳逸结合，不可过度使役耗伤正气；种公畜在配种时，应保持安静，不可鞭打和强行驱赶。（编辑：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