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Avian Influenza,AI)是由A型流感病毒(AIV)感染引起家禽和野禽的一种从呼吸道症状到严重性败血症等多种症状的综合病症。1878年首次报道于意大利的一个发病鸡场,1901年证实其病原为滤过性病原体,直到1955年才证实此病原为AIV[1]。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水禽仅是AIV的携带者,而其自身并不发病。近年来研究发现,从迁徙水禽特别是鸭中分离到的病毒比其它禽类多,水禽尤其是野生水禽可作为高致病性禽流感的主要传染来源。此外,近年来调查发现,水禽不再仅是AIV的储存宿主,感染后经常出现较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使得禽流感的防控更加困难,这已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
1 水禽流感的流行病学
1.1 水禽在禽流感疫情中的地位。 水禽是AIV在自然界中循环传播的枢纽,在禽流感传播的各个环节中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自1952年Walker等首先从加拿大鸭群中分离到AIV以来,人们已逐渐认识到,水禽本身对AIV高度易感,是AIV的巨大贮存库,几乎所有亚型的A型AIV都能在水禽体内分离到。但是人们普遍认为,水禽仅是AIV的携带者,感染带毒但不发病,绝大多数从水禽体内分离到的AIV对鸡、鸭、鹅等禽类无致病力或致病力较低[2]。然而,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AIV对水禽的致病力随着流行时间的推移显示不断增强的趋势,水禽不仅是可以自然感染发病和死亡的禽类,而且可横向传染给鸡或火鸡等陆生禽类而成为发生禽流感的重要传染源。2003年开始从东南亚国家暴发并迅速蔓延至世界各地的禽类和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也与东南亚地区丰富的水网系统有密切关系。随着国内外鹅、鸭等水禽流感高发病率和高死亡率疫情的频发,人们已不再认为水禽仅是AIV的自然宿主和储存宿主,而且已成为H5、H7亚型AIV攻击的主要对象,高致病性禽流感并已严重威胁到水禽养殖业的健康发展。 1.2 水禽流感病毒的流行生态学 水禽是AIV最复杂的生态系统,野生水禽更是流感病毒持续感染、循环传播的传染源。水禽AIV主要是嗜肠道型,其复制主要在大肠,从而致使大量病毒随粪便排出,通过污染水域和养殖场,导致病毒在家禽、水禽、野生鸟类及哺乳动物(包括人和猪)之间持续循环,并孕育成禽流感病毒巨大的基因库。据报道,到目前为至,AIV已广泛分布于世界范围内的许多家禽(包括鸡、火鸡、珍珠鸡、鹌鹑、石鸡、雉、驼鸟、鹅和鸭)和野禽(包括野鸭、天鹅和各种野鸟等),覆盖22科88种[3]。此外,人们也已经从哺乳动物(猪、老虎、猫、人)和苍蝇身上分离到了AIV,而且还证明了AIV可以在飞鸟、鸭、鹅、猪、人、鸡(火鸡)之间单向或双向传播。随着水禽品种的增多、饲养密度的加大,陆生家禽(鸡)与水禽(鸭、鹅)混养或同场分隔饲养以及野鸟的迁徙,都造成了禽流感病毒生态学极为复杂。AIV可由水禽横向传染陆生禽类而成为发生禽流感的传染源,水禽(如鸭)在陆生家禽禽流感的发生和流行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流行病学意义,所以加强水禽流感的防控对控制和消灭禽流感至关重要。 1.3 水禽流感的流行新特点 1.3.1 水禽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频发。 近年来,国内外多次报道水禽感染以H5亚型为主的高致病性禽流感并严重发病的疫情,这突破了人们关于水禽只是AIV携带者而不发病的传统认识。有研究证明,不同禽类对H5亚型AIV毒株具有易感性差异,其中鸡和火鸡最易感,其次是鹌鹑、番鸭、鹅、鹧鸪、蛋鸭、肉鸭和鸽,而且高致病性H5亚型AIV对禽类致死范围在不断扩大[4,5]。水禽源H5N1亚型AIV分离株人工感染鸡引起100%的致死率充分证明水禽源AIV是鸡高致病性AI流行的重要传染源之一[6]。目前,鸭、鹅等水禽已成为禽流感病毒易感的自然感染发病、死亡的禽类。 1.3.2 水禽流感感染人的风险加大。 近年来研究发现,不仅鸡源AIV可直接感染人,而且水禽源AIV也可能直接感染人[7]。1997年发生致6人死亡的禽流感感染事件中分离的4株AIV,其中1株证明来源于鹅。2004年我国第一起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就发生在广西隆安县的一个养鸭场。2008年美国艾奥瓦大学研究人员通过对艾奥瓦州北部敖德萨湖周边的39名野鸭猎人和68名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进行了血清学检查,结果发现,其中3人的血清对H11N9型AIV呈阳性,而这3人都有长期密切接触野生水禽的历史。据世界动物卫生组织通报,2012年1月29日,澳大利亚墨尔本北部两家鸭场暴发禽流感,至少10000只鸭子被扑杀,专家怀疑病毒来源于野生水禽。可见,水禽AIV作为人兽共患病的公共卫生意义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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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作者:刘 少娟,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zgdwbj.com/archives/10242